天璇爱枫

一只佛系写手,不过问饭圈,很少磕真人。随心码字,随意开坑,佛系打工人,大家吃粮开心就行~

【巍澜衍生】山河(1)【厚德/君臣阴谋论】

“江湖,庙堂,我,只为你一人,守这天下安康、万世无疆。”

武侠风和政权暗涌,长篇一周双更正式开更。借用部分正史和野史人物事件,其余都属胡编hhh╮(╯▽╰)╭。写惯了现代,第一次尝试古风,多多见谅(ง •̀_•́)ง。

正文:

   “你也是我的……”    

    这话一出,给本就寂静的宫殿更添了几分诡异的安静,连朱厚照自己也都是一愣。 

    裴文德却一撩衣摆,重新跪下,不疑有他,郑重其事地叩首:“臣,愿为陛下赴汤蹈火、肝脑涂地,万死不辞!”  

    “咳咳……起来吧。”朱厚照捂着嘴轻咳两声,一摆手让他平身。暗自断定,这人,是一根筋……  

    “谢陛下。”裴文德伏首谢恩,起身一抖衣摆,笔直的官服一衬,显得身材挺拔又带了潇洒。    

    朱厚照越看越是欢喜,心情好了不少,也不为难他:“没你的事了,下去吧。” 

   “臣告退。”  

    望着那笔挺的身姿消融在了宫门口的余光里,朱厚照才舍得把目光移回来,眯了眯眼睛,摆手让宫女端了葡萄,斜斜靠着龙椅品味汁肉。

   “你说,这裴相国都一大把年纪了,整天板着一张脸,古板得跟个木鱼一般,没想到这儿子却是这般清朗俊秀,啧……”  

    人皆有爱美之心,更别说从小在深宫里长大的朱厚照,看惯了佳丽美人,自然对人的品相有些挑剔。

    刘瑾躬身答道:“陛下有所不知啊,裴相国老来得子,就这一个独子,从小养得自然是极好的。这裴首领,十二岁就接掌了缉查司大印,十五岁就随先皇征战漠北,战功显赫。现官居正三品,已有多年,加之裴相国……其地位及权势不可小觑啊……“  

    刘瑾话中虽未点明,但言语之外的意味哪怕是身边的宫女,也听得懂。

    自古皆是,为君王者,恐劳苦功高之臣,疑其有叛逆篡权之心,更何况刚登基为帝者。刘瑾这一番话,无非是想提醒朱厚照,裴文德这人,留不得…… 

    朱厚照未搭话,若无其事地端了酒杯,唇边抿了一口醇香的美酒,稍稍眯了眯眼,心中默念了几遍:裴文德…… 
 
  
    裴文德出了皇宫大门,轻巧地一踩马镫,一撩衣后摆,翻身上马。皮质的靴裹着紧实的小腿,一夹马腹,扬鞭而去。    

    紫禁城外的皇城热闹非凡,街道宽阔敞亮,两旁的楼阁都蒙上了些金光的余晖,飞檐瓦片无不精巧。路上有匆匆的行人,有挑担叫卖的小贩,有悠闲游玩的旅客,那些酒馆饭馆的香味飘荡上了街道,引得路人驻足。好一派安居乐业、国泰民安的祥和之景。只是这般良辰光景之下,却隐藏着暗涌……   

    裴文德未在街道上多做停留,拉着缰绳晃晃悠悠到了一处雄伟旷大的宅子前。 

   “少爷!”门口的家丁见到裴文德,欢喜的呼喊了一声,立马跑去相迎。下人牵了倔脾气的黑马,就有人即刻去禀告老爷。    

    裴文德淡淡抿嘴点头:“我爹在哪儿?”

    一旁的管家小吉笑:“老爷在书房呢!少爷,你都多久没回来了,可想死小吉了!”   

    裴文德还没说话,随着他不知不觉就到了书房外,就听裴休沉稳略带沙哑的声音响起:“在外边一切安好?”

    裴文德鞠躬:“爹,小儿安好。” 

   小吉笑着退了出去,顺带上了门,下去吩咐厨房做些少爷喜爱的菜。   

   “坐吧。”裴休头发花白,浓眉也带了白丝,但眼中的神采依旧,身子骨看着倒是硬朗。 

   “文德,这次是得到新帝登基的消息回来的吧?”裴休眉间紧皱未松,端了杯茶在手边。

    裴文德在父亲面前,脸色放松下来,带了几分愁色:“是……爹,我刚刚去皇宫面圣,新帝看着有些年轻……”

    不料,裴休突然叹了口气:“十五岁……有几分才能,却是玩心大发的年纪,恐国家社稷不稳哪……” 

    裴文德一皱眉:“边境情况现在看起来安好,却是暗藏杀机,不知这盛世还能撑到几时,希望新帝能励精图治才是啊……”   
 
 
    月夜星稀,天色渐沉。  

    裴文德拍了拍昏昏欲睡的“黑麒麟”,拉着出了马厩。 

    “文德,这么急?”小吉子扶着裴休在门口送他。

    裴文德握紧了腰间的佩剑,抬手鞠躬:“儿子还有要事在身,爹,您保重!”轻踩两步,翻上了马。   

    裴休望着这介于黑与蓝之间的天幕,暗叹:“这天,怕是要变哪,唉……”    

 
    裴文德出了皇城,天蒙蒙黑,城郊外的小路被树丛遮蔽着,更显着天色暗沉。

    缉查司虽是皇帝身边的近卫署,但为方便联络各郡省的分司,便设立在皇城之外。平时除皇帝亲自下旨来召,还有重大事宜之外,基本不入皇城。这也是为了避人口舌。

    走了近半个时辰,天,完全黑了下来。裴文德微抬眼望了一下周围,下马,牵着缰绳寻了一处僻静之地,把马拴在一棵大树边,自己脚斜踩着树干上凹凸不平的纹理,借着枝娅,轻功几步到了离地十几米的树杈上。裴文德把佩剑放在腹部,身子就这样往后一躺,闭上眼睛入眠。 

    不知这寂静的夜里过了多久,一阵急促的人声逼近,裴文德迷糊之中睁开了眼睛,握住佩剑,撑手一拉树枝,踩着缺口飞跃下地面来,牵了马闪身躲入树丛密集的地方,不动声色地盯着火光靠近。   

    一会儿,一个女人手上抱着一个小孩儿,神色惊惶,拼命地飞跑。她身后不远处,有群持刀拿火把的人在追赶。裴文德估摸着,照这个追法,不出十里地,这女人就会被后面的人追上。看这架势,不像是山匪劫囚,更像是仇杀。  

    不料,还不到几百米,女人的脚上被一块石头牵绊,尖叫一声,整个人重心不稳,直直甩出去。手上却把小孩往怀里一带,自己以肉身抗了地面上的砾石。 

    这样的母亲,不管是为何事被何人追杀,裴文德都管了! 

    想着,裴文德飞身出去,在那群人拿下那女人之前,一柄长剑拦下了其余的刀。

    火光将三人团团围住。  

   “你是什么人?!有命来管这等闲事!”为首的人大喝一声。

    裴文德执剑在腰间,上前一步,将母女两人挡在身后:“过路之人。方才你们打扰了我的好梦,心中格外不爽,只好,拿你们的命来赔!”

    语锋一转,裴文德长剑出鞘,剑光在火光的照耀下闪出一道刺眼的白光。 

    “上!” 

    为首的人浑身一抖,感觉到了一阵凛冽的杀气,下意识喊了一句,却不消片刻,周围的人接连惨叫一声见血倒地。等他回神时,冰冷的剑刃已经抹上了他的脖颈。  

    “大侠饶……”命字还未说出,裴文德干净利落地一转剑刃,血不沾刃地一抹,便再没了聒噪之声。    

    “噌——”,清脆的一声刀剑入鞘。

    裴文德正疑惑那位母亲为何还躺在地上,转身一看,小娃娃正跪在地上,趴在母亲的肩上大哭。

    裴文德一惊,连忙蹲下身去看,女人只剩下了一口气,弥留的眼神流转,她虚弱的抬了抬眼眸:“侠、士,谢谢……”说完,挣扎的眼皮一闭,裴文德一探鼻息,摇头。   

    小娃娃一看裴文德摇头,哭得更凶了,水汪汪的大眼睛“啪嗒啪嗒”的滚着泪。

    裴文德将女人架起来,才看见地面上有枝粗树枝,深深地戳穿了女人的背部,血流不止。他叹息一声,将女人的尸体找了处僻静平坦的地方埋了。

    小娃娃一直默默跟在裴文德身后哭,脏兮兮的小爪子,小心翼翼的牵着裴文德的衣摆。  

    裴文德打理完后,把他抱起来,借着月色,这么近才发现,这小娃娃虽然脸蛋上脏了点,但眉宇与眼睛里带着的灵气却是惹人喜欢的。   

   “你叫什么名字?今年多少岁了?”裴文德用衣袖擦了擦他的小脸,温柔道。 

    小娃娃像个小糯米团子,缩在裴文德的手臂里,小小的,露出一半边的哭花的小白脸,边吸鼻子边答:“我、我叫殷祈,也叫小七,娘亲还叫我小七子,我今年、今年……”说着,他一脸迷惑的伸了小手数手指:“四、四岁!”    

    裴文德被他逗笑了,这娃娃可爱极了。    

    “你的爹爹呢?你家住哪儿?”   

     小娃娃一听,作势又要大哭,裴文德连忙哄他。

    “我从小没爹爹,娘亲娘亲……唔哇哇……”   

    “好了好了,小七乖,男子汉大丈夫,别哭!你要是没处去的话……以后跟着我,如何?”

    殷祈大眼睛挂着泪花,一眨一眨的:“那,我可以喊你爹爹吗?”  

    裴文德摸不着小娃娃的想法,感到莫名其妙:“为何要叫我爹爹?”

    殷祈认真的嘟着嘴巴想了一会儿,望着裴文德道:“因为你好看,我没有爹爹,我喜欢让你做我爹爹。” 

   “呃……”裴文德嘴角抽了抽,竟不知该如何反驳,想着童言无忌,这娃娃也甚是可怜:“算了,你爱叫什么就叫什么吧。”  

    殷祈抹了抹眼泪,大概还是小,那种生离死别的痛苦还体会不太深刻,哭累了,就伸出小手攀住裴文德的脖子:“爹爹,困……”说着还打了个哈欠。 

    裴文德单手稳稳地抱着他,翻身上马,拢了拢衣服,把风挡在外面:“睡吧。”

 
    晨光泛白,辉映着雕梁画柱上的金色龙纹。

    “皇上,该上早朝了。"

    朱厚照听着门外的催促,烦躁的一翻身,拉过被子盖住头,缩在里面继续睡。

    “皇上,该起身更衣了,大臣们已经都在殿外候着了。”

    美梦被搅,朱厚照猛的一起身,掀了被子,光着脚,大跨步走到门外,怒气冲冲的一推们,吼一句:“滚——!”

    太监们纷纷吓得跪倒在地:“皇上息怒!皇上息怒!”

    “哼!”一甩衣袖,重重的关上门。

    太监们伏在地上,偷偷的对视,不知所措。

    “你们这是在干什么?陛下呢?”刘瑾画了几分妖浓的眉,挺身站在门口。

    太监们像是见了救星:“刘大人,皇上他不愿上早朝,这可如何是好啊?!”

    刘瑾闻言,一挑眉:“ 哦?竟有此事?”

    太监们齐齐点头:“是啊是啊。”

    “皇上毕竟年纪还小,睡眠自然会多些,让陛下安心休息,不可再去打扰他。”

    “这……”

    刘瑾一瞪眼:“怎么?咱家的话,你们都敢不听了吗?有事我担着,去!”

     “是……”
 
 
    朝堂之上,文武百官站立在大殿两侧,焦急的等待着皇帝。

    内阁首辅刘健负手而立,作为四朝元老,在朝堂之上的份量,是其他大臣所不能比的。

    正当众臣议论纷纷的时候,刘瑾手执拂尘站在殿前:“今,陛下龙体不适,故,不能上朝,还请各位大臣回府吧。”

    刘健气得一甩长袖,上前两步,眉峰一挑:“敢问公公,皇上是哪里不适,可有太医去瞧过了?”

    刘瑾一摆拂尘,摆上笑脸:“刘大人这话说的,我还能假传圣旨不成?就是借我十个胆子也不敢哪!”

     “哼!但愿如此!还要劳烦公公通禀皇上一声,待陛下龙体安好时,微臣有事当面上表!”说完,刘健脸色难看地拂袖而去。朝堂之上的众臣也都议论着散了。

    刘瑾望着刘健白发苍苍的背影,眼神狠厉:老不死的东西,我看你还能嚣张多久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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